中衍
《史记·秦本纪》:
大廉玄孙曰孟戏、中衍，鸟身人言。
自太戊以下，中衍之后，遂世有功，以佐殷国，故嬴姓多显，遂为诸侯。
作为中衍子孙，假如秦国国君们变成了能说人言的燕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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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
卫鞅是一个古生物研究者。
他坚信有这样一种古老的生物----长着鸟身，能说人言。
他的上级魏先生并不这么认为，并把他赶出了大梁研究所。
卫鞅兜兜转转，听人讲了一个古老的哄孩子故事。
传说在崤山以西有一只能讲人言的燕子。它总和路过的人们说，如果有人能够让他的燕子族群免于灭绝，它一定会重谢。
有趣的故事。卫鞅心想。
他找到了那只燕子。
卫鞅说，燕子，我听闻你想让族群兴盛。
燕子说，诚然。
卫鞅说，燕子，我是一个古生物研究者，我就是能够帮助你们的人。
燕子说，我相信你。你说什么，我便让族人做什么。
卫鞅隔三差五便到密林中寻找燕子的身影。他们相伴九载，相互成就。这里的燕子渐渐多了起来。卫鞅根据研究成果写了一本书，从此名震天下。
有一天，卫鞅再也见不到那只熟悉的燕子了。
“燕子的寿命不过十一年罢了。能说人话的也不例外。”
“卫鞅是一位著名的古生物学家，他在山林间考察九年，只为追寻一支古老的燕子族群。卫先生的精神值得每一个人学习。”
“根据他的遗愿，我们在他将的纪念馆修筑成燕的形状，称渠梁馆。”
二.
张仪是一个考古学家。
在他研究资料时，一位不速之客闯了进来。
一只燕子，一只神气活现的燕子。
张仪总觉得这燕子有些熟悉。“你是想在我家筑巢吗？请便吧。”他希望这燕子留下来。
燕子霸道地跃上桌上翻开的古籍。
张仪心疼地看向那书。
纸张上写着对中衍的记述。
“哦，都是燕子。”张仪说。
“我听说，你一直在研究这一方面。”燕子开口说道。
张仪拍了拍脑袋，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“我听说，毛羽不丰满者，不可以高飞。你研究中衍，恐怕还太早吧？”燕子拖长声调，好像在表达什么不满。
“谁说太早？我已经背着版图资料周游四处，搜集了不少相关材料呢。”
“你研究如此细枝末节的内容，为名为利？”
张仪盯着燕子许久。
“为了你。”
张仪是一个鸟类爱好者。
人们讲起大师爱宠物的趣事时，总免不了提起张仪和他的燕子。
只是他名为鸟类爱好者，一生却只有一只燕子。
养猫的人管猫叫主子。
张仪叫他的燕子王上。
三.
白起是一个成功人士。
他走出别墅时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雏鸟。
可怜的小燕子。
他把燕子治疗好，养在家中。
有一天，他把燕子带到公园。
“回归自然吧。”他说。
燕子飞出笼子，在空中盘旋几圈。
白起欣慰地转身离开。
然而燕子直冲冲飞向了他。
“白大哥！”燕子欢快地叫着，“白大哥，明天我还要来这里玩。”
显而易见，这是一只单纯（蠢）的燕子。
白起很喜欢燕子。
燕子也喜欢白起。
有一天，白起有了喜欢的女子。
燕子为他高兴。
女子讨厌鸟。
燕子说，我陪了你这么多年，我们经历了这么多，不能与她相比吗？
白起说，不是这样。
燕子还是生气地飞走了。
女子离开了。
白起也离开了。
在白起心里，燕子从来没有离开过。
在燕子心里呢？
有人问燕子，你从哪里来？
燕子说，我从一个叫白起的人类心里来。
可我现在找不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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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
嬴渠梁和卫鞅在林间行走。
“你居然如此任性，跑到这里玩失踪。你的学生都以为你去世了，纪念馆都给你建好了。”嬴渠梁感慨地说。
“那又如何？在你身旁足矣。”
二.
嬴驷慵懒地靠在沙发上，饶有兴致地看着张仪在厨房忙碌。
“我的王啊，做鱼汤很麻烦的，就不能来帮我打个下手吗？”
“那怎么行，你的名利都是从我这得到的，还企图指望我来给你打下手？”嬴驷笑得狡黠。
“还是燕子好伺候。”张仪无奈，“世道如此，悲夫张仪。”
“别胡扯。有我在，没有什么能让你悲。”
三.
“白大哥最爱的果然还是我。”嬴稷得意地把玩着白起为他买来的美玉。
“我也没想到你对玉还是这么喜爱。”本来不过想随手买一个而已。
“这玉价值可不菲啊，你喜欢的姑娘可没这待遇吧？”
“什么喜欢的姑娘，那只是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。”
“我喜欢的，一直只有你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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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说玄鸟是一种古老又神奇的动物。
它们鸟身人言，会选择一个喜欢的人类，在人类的身边生活。
当他们耗尽身为燕子的寿命，而他们选择的人类深爱着他们时，
燕子便会变化为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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